放虎歸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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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虎歸山
辦公室裏, 商野帶著一組的人進行線索匯總。
從梁秀英說的出租屋裏，警方搜查出大量的黃色錄像帶。
用了三個紙箱子裝錄像帶，才全部帶回來。
黃麗娜以及李賓、陳長義三人交代的幾次聚眾淫|亂情節, 都在秦敏傑收集的國外的性|愛錄像帶裏, 找到了相應的情節。
並且幾次在宿舍裏聚眾淫|亂時，他們也拍了下來。
不得不說，他們演技很逼真，起碼看錄像帶的警察，真以為黃麗娜是被迫的，李賓和陳長義那副被脅迫的表情也演得很到位。
秦敏傑顯然不止和他們三人玩過，有些錄像帶裏, 錄下了秦敏傑真人出鏡, 和好幾個陌生的男女一起在出租屋裏做|愛。
錄像帶裏, 秦敏傑看起來挺惡劣的, 許多粗魯動作，給人一種暴力狂的印象。
有一次, 甚至讓黃麗娜到了嘔吐的地步，並且停止拍攝了。
姚良平嘆了口氣：“也幸好他們拍了這些錄像帶, 聚眾淫|亂這個罪名, 他們跑不脫了”。
“不過這黃麗娜本來應該是老師，應該引導學生們走正確的路, 現在卻和他們一起拍攝這種東西, 可惜了, 剛好他們認識的時候, 秦敏傑幾人已經成年了, 不然肯定要從重處罰的。”
商野將錄像帶裏出現過的人，以及被審問三人交代過的名字, 都貼到了黑板上。
他說道：“這些陌生的男女，黃麗娜三人都說沒有見過，而他們交代的名字，都是一些昵稱，不是真實姓名，也不知道這些人具體做什麽，排查難度有些大。”
姚良平匯報到：“我也和秦敏傑真正的父母取得了聯系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秦敏傑這兩三個月在學校裏的事情，黃麗娜作為秦敏傑的新班主任，一直替秦敏傑打掩護，多次給他們打電話，說秦敏傑在學校裏很乖。”
“連學校老師都以為梁秀英真的是秦敏傑的母親，她參加過兩次家長會，被叫家長也是梁秀英去應付老師。”
案子似乎陷入了死局，如果這三人都是自願的，那其實和秦敏傑沒有什麽矛盾，不至於想做局殺了秦敏傑。
商野目光落在黃麗娜的照片上，他總覺得有些不對。
真有人一個眼神就能配合對方嗎？
怎麽秦敏傑就那麽懂黃麗娜，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，剛好一個想玩這種被脅迫劇情，秦敏傑就正好按照這個劇情行動。
可是黃麗娜完全可以報警拒絕這種被脅迫的事情，並且如果真的不願意，怎麽又會願意跟著秦敏傑去出租屋，兩人拍下了大量性|愛錄像帶。
商野說道：“先帶著這些照片去各大舞廳、紅燈區找找，看看他們和秦敏傑的關系。”
姚良平問：“商大，您確定這些都是妓女？”
“上次和掃黃組的林哥吃飯，他提了一句現在的小姐很愛抽玉人牌的煙，我在錄像帶裏看到了這些女人抽這種煙，身份是性工作者得可能性比較大。”
商野解釋道，目光落在那幾個男人身上。
這群男人在錄像帶裏，有使用燙吸的方式，吸過毒。
還沒有到註射地步，和那群挖墳的癮君子不一樣，有工作得可能性更高一點。
錄像帶並不全是偷拍的方式，很明顯那幾個男人都知道自己被拍，也不介意自己被拍，甚至很多時候還會自己找鏡頭。
他將自己推論說出來：“他們很可能是比較專業拍攝性|愛錄像帶的演員，找找林哥問問，認不認識相關的線人，看看能不能找到。”
眾人立刻開始行動。
容伊有些頭疼地望著一黑板的人，這次比較奇怪，使用了技能依舊無法確定是誰約的秦敏傑出去。
並且她也去了出租屋，再一次使用技能，依舊是一無所獲。
容伊見商野走了過來，才說道：“商大，你說秦敏傑為什麽偏偏瞞著黃麗娜，其他人都有略微交代了一些這次要做什麽。”
“他告訴了李賓和陳長義，自己要出去幾天，到時候會有警察...那秦敏傑找的警察怎麽今天沒來？！是我們去的呀！才碰巧讓他們誤會了我們是被請來的！”
商野點頭：“所以肯定有人設局，專門針對秦敏傑，想造成一個意外死亡事件，只是後邊這些安排我還沒弄明白，到底是為了什麽？”
“兇手一般做的一切事情，都是為了讓自己不被警察懷疑...”
容伊喃喃道，她擡眼，和商野視線相撞，兩人腦海裏都浮現了同一個名字——黃麗娜。
從最開始，他們對黃麗娜十分懷疑，因為恰好身份原因，去偏遠地方約會可能性大，而且學校離那兒後山也近，黃麗娜也方便。
可是問題是，容伊使用技能，黃麗娜就在現場，給出的答案只是可能。
那到底黃麗娜怎麽做到，容伊的技能搜查了記憶，都沒法確定？
商野望著容伊眉心緊蹙，安撫道：“別急，秦敏傑手機還在恢覆中，通訊記錄也在申請調檔中，總會查出蛛絲馬跡，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容伊只好點頭，她伸了個懶腰，活動了一下腰鼓。
一整天就這麽過去了，太陽即將下山，她還得去一趟支桂紅家裏。
商野送她快走到門口時，一行人就風風火火地走進大門，兩個警察還架著渾身抽搐，口吐白沫的一男人。
容伊定睛一看，才發現是墳地的癮君子，二狗！
架著二狗的警察說t道：“商大，我們在大南村逮捕了他，壓回來的路上，他毒癮犯了！快不行了！”
商野當機立斷撥打緝毒組的秦隊長電話：“押到審訊室裏，我讓老秦帶點非處方藥過來。”
...
約莫半小時後，二狗才終於鎮定下來。
商野和姚良平重新進了審問室，二狗搓了搓手：“警官，我還有點不舒服，能不能再...”
商野沒有直接強硬拒絕，而是模棱兩可說道：“你好好配合警方再說。”
姚良平垂著眼睛，壓下心中的厭惡，他最討厭這種毒蟲了，就等著審問完，趕緊丟到緝毒組去，讓他們好好治一治這種社會渣滓。
二狗忙說：“我一定配合！那真的是意外！我以為是一個鬼...沒想到是人，我不是有意的啊！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！”
商野問：“安靜一點，你們怎麽知道吳偉的屍體在那裏的？”
二狗一楞，沒想到不是問殺人的事情...？
他松了口氣，自己琢磨著，所以真的是鬼？
雖然他後面清醒了，想起來感覺是人，但老李一行人都沒說什麽，只是讓他去躲一躲，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人是鬼。
不是殺人的事情，二狗就老實交代：“有次去買大煙花的時候，聽到一男一女在聊的，說吳偉被人打了黑金，提煉他的骨頭就能提煉到黑金，黑金這東西是新品，很貴的，我們就心動了，找人問到了吳偉埋在哪裏，我們就去了，不過那次我們是第一次去挖屍體！挖屍體不犯法的吧？”
“那對男女長什麽樣子？”
“那男的我不記得了...就挺壯的，但那女的我有印象，她帶著口罩，但我看到了太陽穴那裏一大塊燒傷的疤，有點恐怖，她還看了我一眼，我被嚇了一跳。”
二狗一邊回想一邊答到：“挺瘦挺小的，學生頭，和未成年似的。”
商野目光落在黃麗娜的照片上，和二狗描述的完全不符合。
他把照片放在二狗面前：“認識嗎？”
二狗搖頭：“這種一看就不是我能認識的...”
商野將照片收回，的確，黃麗娜是有氣質那掛，這張證件照，看起來就像知書達理的人。
他又問道：“你的同夥，老李他們呢，有沒有最近和什麽人聯系過？”
二狗繼續搖頭：“我們最近都在一起，沒錢...那個癮犯了，就聚在一起到處想辦法，出了那檔子事情，才分開的。”
在外邊旁聽的容伊沈思，黃麗娜到底怎麽讓這兩夥人相遇的？
難道是那對男女，故意透露給二狗這群人知道吳偉屍體，他們其實是黃麗娜幫手？
有幫手的話，總會有碰面溝通具體的情況才對。
約莫10分鐘後，商野從審問室裏出來，二狗顯然就是想在讓警方開點非處方藥，很配合地回答，並沒有撒謊。
姚良平拿著二狗簽好的口供記錄，問商野：“商大，他怎麽辦？留審問室裏，我們可要一直管著他。”
“先帶去采集指紋，交給老秦他們審問審問，挺老實的，應該能挖出上家來”，商野吩咐道。
姚良平點頭，正要離開，商野又叫住他：“把黃麗娜三人放了，安排人跟蹤他們，三班倒，算我一個。記住，寧丟勿醒。”
姚良平有些擔心：“那萬一真被他們跑了怎麽辦？”
“那就再抓，先給各個路口關卡發他們照片，不出遼通市都能抓回來”，商野說道。
姚良平點頭，他一走，商野就說到：“先送你回家。”
容伊說道：“那你呢，你還要去跟嗎？”
商野點頭：“人手不足。”
容伊目光落在商野的眼睛上，眼睛已經布滿血絲了。
中午等候搜查隊搜秦敏傑出租屋時，她聽說商野已經連軸轉快一周了，一組的人都去休息一天回來了。
商野又說道：“只有讓黃麗娜放松警惕，或許才能揪出幕後的人，並且，我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地方。”
容伊問：“什麽？”
“審問的時候，黃麗娜說起那些情節，很享受，細致程度，甚至讓我們幾位年輕警官都受不了，可是有一次錄像帶裏，秦敏傑的行為雖然很暴力，但手臂肌肉是松弛的，也就是並沒有很用力揍人，但黃麗娜突然間嘔吐，甚至開始很抗拒被錄下來，後面終止攝影。”
“還有怎麽這麽巧，我們一去，假扮秦媽媽的梁秀英就在那裏了。”
商野認真地分析道。
等了半響，他沒有等到容伊的回應，突然間發現，自己似乎開始很習慣和容伊說案情和分析。
一側頭過去，發現容伊目光亮晶晶地看著他。
“商大，你在破案上面真的很有天賦！”
容伊突然說道。
盡管商野說得錄像帶，容伊並沒有去看，但連人都肌肉都觀察到了，實在讓容伊有些驚訝。
商野腳步一頓，低頭不解地看向她：“有話直說，想一起去跟蹤？”
他的雙眼皮偏寬，垂著眼看下來，顯得格外深邃，明明聲音低沈又冷冽，神情也淡淡的，但容伊莫名看出了點兒呆萌感。
容伊笑了笑，雙手背在身後，輕快的朝前走去。
好一會兒，才倒走著，笑吟吟說道：“是想去跟蹤，我找一下桂紅姐，就回來幫忙。”
“不過我誇讚你，是發自內心的！你觀察太細致了，還有那些氟斑牙、玉人煙，你知道的好多啊！記性又好！腦子太好了！要是我也是你這樣的天才就好了！”
她才跟了商野一個案子，筆記本就記了滿滿一大堆。
如果她有那麽充足的刑偵知識，使用技能看現場的時候，一定能發現更多不對勁的地方！
容伊悄悄握緊拳頭，她要更努力了！
商野站在原地好一會兒。
別人誇他天才時，他其實並不會放在心上。
商野從不認為他是天才，不過是跑了大量案子，積累的經驗而已。
可是這會兒，容伊的話，卻讓他不自覺聽進去了，天才？
“嘖，聊什麽？讓我們商大這麽高興？”
越闌的聲音，在容伊背後響起。
容伊回頭，和商野視線錯開，對上了越闌黑沈沈的眼睛。
他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，笑著，又像是沒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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並且幾次在宿舍裏聚眾淫|亂時，他們也拍了下來。
不得不說，他們演技很逼真，起碼看錄像帶的警察，真以為黃麗娜是被迫的，李賓和陳長義那副被脅迫的表情也演得很到位。
秦敏傑顯然不止和他們三人玩過，有些錄像帶裏, 錄下了秦敏傑真人出鏡, 和好幾個陌生的男女一起在出租屋裏做|愛。
錄像帶裏, 秦敏傑看起來挺惡劣的, 許多粗魯動作，給人一種暴力狂的印象。
有一次, 甚至讓黃麗娜到了嘔吐的地步，並且停止拍攝了。
姚良平嘆了口氣：“也幸好他們拍了這些錄像帶, 聚眾淫|亂這個罪名, 他們跑不脫了”。
“不過這黃麗娜本來應該是老師，應該引導學生們走正確的路, 現在卻和他們一起拍攝這種東西, 可惜了, 剛好他們認識的時候, 秦敏傑幾人已經成年了, 不然肯定要從重處罰的。”
商野將錄像帶裏出現過的人，以及被審問三人交代過的名字, 都貼到了黑板上。
他說道：“這些陌生的男女，黃麗娜三人都說沒有見過，而他們交代的名字，都是一些昵稱，不是真實姓名，也不知道這些人具體做什麽，排查難度有些大。”
姚良平匯報到：“我也和秦敏傑真正的父母取得了聯系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秦敏傑這兩三個月在學校裏的事情，黃麗娜作為秦敏傑的新班主任，一直替秦敏傑打掩護，多次給他們打電話，說秦敏傑在學校裏很乖。”
“連學校老師都以為梁秀英真的是秦敏傑的母親，她參加過兩次家長會，被叫家長也是梁秀英去應付老師。”
案子似乎陷入了死局，如果這三人都是自願的，那其實和秦敏傑沒有什麽矛盾，不至於想做局殺了秦敏傑。
商野目光落在黃麗娜的照片上，他總覺得有些不對。
真有人一個眼神就能配合對方嗎？
怎麽秦敏傑就那麽懂黃麗娜，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，剛好一個想玩這種被脅迫劇情，秦敏傑就正好按照這個劇情行動。
可是黃麗娜完全可以報警拒絕這種被脅迫的事情，並且如果真的不願意，怎麽又會願意跟著秦敏傑去出租屋，兩人拍下了大量性|愛錄像帶。
商野說道：“先帶著這些照片去各大舞廳、紅燈區找找，看看他們和秦敏傑的關系。”
姚良平問：“商大，您確定這些都是妓女？”
“上次和掃黃組的林哥吃飯，他提了一句現在的小姐很愛抽玉人牌的煙，我在錄像帶裏看到了這些女人抽這種煙，身份是性工作者得可能性比較大。”
商野解釋道，目光落在那幾個男人身上。
這群男人在錄像帶裏，有使用燙吸的方式，吸過毒。
還沒有到註射地步，和那群挖墳的癮君子不一樣，有工作得可能性更高一點。
錄像帶並不全是偷拍的方式，很明顯那幾個男人都知道自己被拍，也不介意自己被拍，甚至很多時候還會自己找鏡頭。
他將自己推論說出來：“他們很可能是比較專業拍攝性|愛錄像帶的演員，找找林哥問問，認不認識相關的線人，看看能不能找到。”
眾人立刻開始行動。
容伊有些頭疼地望著一黑板的人，這次比較奇怪，使用了技能依舊無法確定是誰約的秦敏傑出去。
並且她也去了出租屋，再一次使用技能，依舊是一無所獲。
容伊見商野走了過來，才說道：“商大，你說秦敏傑為什麽偏偏瞞著黃麗娜，其他人都有略微交代了一些這次要做什麽。”
“他告訴了李賓和陳長義，自己要出去幾天，到時候會有警察...那秦敏傑找的警察怎麽今天沒來？！是我們去的呀！才碰巧讓他們誤會了我們是被請來的！”
商野點頭：“所以肯定有人設局，專門針對秦敏傑，想造成一個意外死亡事件，只是後邊這些安排我還沒弄明白，到底是為了什麽？”
“兇手一般做的一切事情，都是為了讓自己不被警察懷疑...”
容伊喃喃道，她擡眼，和商野視線相撞，兩人腦海裏都浮現了同一個名字——黃麗娜。
從最開始，他們對黃麗娜十分懷疑，因為恰好身份原因，去偏遠地方約會可能性大，而且學校離那兒後山也近，黃麗娜也方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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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伊只好點頭，她伸了個懶腰，活動了一下腰鼓。
一整天就這麽過去了，太陽即將下山，她還得去一趟支桂紅家裏。
商野送她快走到門口時，一行人就風風火火地走進大門，兩個警察還架著渾身抽搐，口吐白沫的一男人。
容伊定睛一看，才發現是墳地的癮君子，二狗！
架著二狗的警察說t道：“商大，我們在大南村逮捕了他，壓回來的路上，他毒癮犯了！快不行了！”
商野當機立斷撥打緝毒組的秦隊長電話：“押到審訊室裏，我讓老秦帶點非處方藥過來。”
...
約莫半小時後，二狗才終於鎮定下來。
商野和姚良平重新進了審問室，二狗搓了搓手：“警官，我還有點不舒服，能不能再...”
商野沒有直接強硬拒絕，而是模棱兩可說道：“你好好配合警方再說。”
姚良平垂著眼睛，壓下心中的厭惡，他最討厭這種毒蟲了，就等著審問完，趕緊丟到緝毒組去，讓他們好好治一治這種社會渣滓。
二狗忙說：“我一定配合！那真的是意外！我以為是一個鬼...沒想到是人，我不是有意的啊！！我真的不是有意的！”
商野問：“安靜一點，你們怎麽知道吳偉的屍體在那裏的？”
二狗一楞，沒想到不是問殺人的事情...？
他松了口氣，自己琢磨著，所以真的是鬼？
雖然他後面清醒了，想起來感覺是人，但老李一行人都沒說什麽，只是讓他去躲一躲，他也不確定到底是人是鬼。
不是殺人的事情，二狗就老實交代：“有次去買大煙花的時候，聽到一男一女在聊的，說吳偉被人打了黑金，提煉他的骨頭就能提煉到黑金，黑金這東西是新品，很貴的，我們就心動了，找人問到了吳偉埋在哪裏，我們就去了，不過那次我們是第一次去挖屍體！挖屍體不犯法的吧？”
“那對男女長什麽樣子？”
“那男的我不記得了...就挺壯的，但那女的我有印象，她帶著口罩，但我看到了太陽穴那裏一大塊燒傷的疤，有點恐怖，她還看了我一眼，我被嚇了一跳。”
二狗一邊回想一邊答到：“挺瘦挺小的，學生頭，和未成年似的。”
商野目光落在黃麗娜的照片上，和二狗描述的完全不符合。
他把照片放在二狗面前：“認識嗎？”
二狗搖頭：“這種一看就不是我能認識的...”
商野將照片收回，的確，黃麗娜是有氣質那掛，這張證件照，看起來就像知書達理的人。
他又問道：“你的同夥，老李他們呢，有沒有最近和什麽人聯系過？”
二狗繼續搖頭：“我們最近都在一起，沒錢...那個癮犯了，就聚在一起到處想辦法，出了那檔子事情，才分開的。”
在外邊旁聽的容伊沈思，黃麗娜到底怎麽讓這兩夥人相遇的？
難道是那對男女，故意透露給二狗這群人知道吳偉屍體，他們其實是黃麗娜幫手？
有幫手的話，總會有碰面溝通具體的情況才對。
約莫10分鐘後，商野從審問室裏出來，二狗顯然就是想在讓警方開點非處方藥，很配合地回答，並沒有撒謊。
姚良平拿著二狗簽好的口供記錄，問商野：“商大，他怎麽辦？留審問室裏，我們可要一直管著他。”
“先帶去采集指紋，交給老秦他們審問審問，挺老實的，應該能挖出上家來”，商野吩咐道。
姚良平點頭，正要離開，商野又叫住他：“把黃麗娜三人放了，安排人跟蹤他們，三班倒，算我一個。記住，寧丟勿醒。”
姚良平有些擔心：“那萬一真被他們跑了怎麽辦？”
“那就再抓，先給各個路口關卡發他們照片，不出遼通市都能抓回來”，商野說道。
姚良平點頭，他一走，商野就說到：“先送你回家。”
容伊說道：“那你呢，你還要去跟嗎？”
商野點頭：“人手不足。”
容伊目光落在商野的眼睛上，眼睛已經布滿血絲了。
中午等候搜查隊搜秦敏傑出租屋時，她聽說商野已經連軸轉快一周了，一組的人都去休息一天回來了。
商野又說道：“只有讓黃麗娜放松警惕，或許才能揪出幕後的人，並且，我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地方。”
容伊問：“什麽？”
“審問的時候，黃麗娜說起那些情節，很享受，細致程度，甚至讓我們幾位年輕警官都受不了，可是有一次錄像帶裏，秦敏傑的行為雖然很暴力，但手臂肌肉是松弛的，也就是並沒有很用力揍人，但黃麗娜突然間嘔吐，甚至開始很抗拒被錄下來，後面終止攝影。”
“還有怎麽這麽巧，我們一去，假扮秦媽媽的梁秀英就在那裏了。”
商野認真地分析道。
等了半響，他沒有等到容伊的回應，突然間發現，自己似乎開始很習慣和容伊說案情和分析。
一側頭過去，發現容伊目光亮晶晶地看著他。
“商大，你在破案上面真的很有天賦！”
容伊突然說道。
盡管商野說得錄像帶，容伊並沒有去看，但連人都肌肉都觀察到了，實在讓容伊有些驚訝。
商野腳步一頓，低頭不解地看向她：“有話直說，想一起去跟蹤？”
他的雙眼皮偏寬，垂著眼看下來，顯得格外深邃，明明聲音低沈又冷冽，神情也淡淡的，但容伊莫名看出了點兒呆萌感。
容伊笑了笑，雙手背在身後，輕快的朝前走去。
好一會兒，才倒走著，笑吟吟說道：“是想去跟蹤，我找一下桂紅姐，就回來幫忙。”
“不過我誇讚你，是發自內心的！你觀察太細致了，還有那些氟斑牙、玉人煙，你知道的好多啊！記性又好！腦子太好了！要是我也是你這樣的天才就好了！”
她才跟了商野一個案子，筆記本就記了滿滿一大堆。
如果她有那麽充足的刑偵知識，使用技能看現場的時候，一定能發現更多不對勁的地方！
容伊悄悄握緊拳頭，她要更努力了！
商野站在原地好一會兒。
別人誇他天才時，他其實並不會放在心上。
商野從不認為他是天才，不過是跑了大量案子，積累的經驗而已。
可是這會兒，容伊的話，卻讓他不自覺聽進去了，天才？
“嘖，聊什麽？讓我們商大這麽高興？”
越闌的聲音，在容伊背後響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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